淡漠攻略者师姐vs卑微N狗师弟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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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穿书而来,因攻略系统要求,攻略男二。
男二的设定是个阳光开朗的小狼狗,也算是符合我的喜好,勉强攻略一下,我倒是不介意。
可惜男二是个舔狗,一见到女主就走不动路的那种。
这让我百倍苦恼。
我本不爱,可任务做久了,便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,或许是爱的。
如果攻略值没到百分之百,我只有十年寿命了。
三师兄,也就是男二,对我有好感,但不多,且他这人异常自负。
可我就跟没长脑子似的,为他流泪,为他开心。
我变得不像我了。
每当这时,五师弟便会出现安慰我。
温柔的为我拭去眼泪。
一口一声师姐,叫的我开心。
五师弟是个小可怜,他天赋不算出众,常被同门议论孤立。我那时一时生了恻隐之心,照拂了一二,此后他便赖上了我。
他活泼开朗,像只小奶狗。
我倒是也不介意他跟着我,便也由着他了。
几月后女主进门,三师兄虽对我有60%的好感,可这些好感在看到女主时便不作数了。
他时常忘了与我的约定,日日去小师妹面前献殷勤,嫌弃我这个不如小师妹,那个欺负小师妹。我也不知该如何反驳,只觉得心灰意冷。
终有一日,我对三师兄死心了。
我准备好好享受余下的十年寿命。
说来可笑,我堂堂修士,却活不过百年。
可我刚放下三师兄,一心只想游山玩水时。
五师弟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眼前。
我们开始结伴同行,一起做任务,一起看星星。
我也默认了他的存在,毕竟他长得也算是养眼,日日看看也能愉悦心情。
有一次,遇到了三师兄,我一时有点愣住了,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了会呆儿。想着先前这么爱的人,现在好像也就这般。
情之一字,当真是可笑至极。
可五师弟却是误解了,他一言不发地拉着我离开,将我抵在树上,双眼通红的看着我。
我回过神,有些不明所以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。
可一看到我稍微变冷的目光,他就软了下去,瓮声瓮气地开口说。
“师姐,不喜欢他了好不好。他有什么好的,只会让你哭,还喜欢别的女子。”
“师姐,你选我,选我可好。”
“我一点儿都不比他差的,师姐,回头看看我,看看我好不好。”
他将头埋在我的肩膀处,微热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衣裳。
他在颤抖。
“师姐,阿卿喜欢你,好喜欢你的。所以看看阿卿好不好,哪怕就看一眼。我到底那里不如他,若是师姐不满意,我可以改。”
“求求你……看看我……”
他哭得声音哽咽,我早已冰冷的心微颤。
可惜,我乃将死之人。
十年,我只有十年。
无可否认我对他亦是有些感觉,不然也不会允许他跟在我身边。
可若是现在答应了他,那十年之后他该怎么办?
我虽自私,可对于五师弟还是多有包含。
我将他推开,抹去了他眼角的泪水。
转身就想走,却被他抓住手腕。
我回头,看着他绝望的表情,又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十年,十年之后我若不死,便答应你。”
那便给你一个机会。
即便这个机会,小的微乎其微……
罢了,罢了。
就算是给你个念想,只愿你别陷入太深。
也算是……
给我一个念想。
但他笑得是那样开心,犹如阳春三月盛开的鲜花,瑰丽绚烂。
“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。”
“十年,就十年,阿卿会等着那一天。”
五师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,叫祁连卿。
祁连山的祁连,卿本佳人的卿。
自那日十年之约后,我与他已是五日未见。
“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”这个凡俗约定,他竟是信以为真。
五日,足够我想明白许多事情。
我无疑是自私的,大可以跟他在一起十年,然后一走了之。
原本该是如此,本该如此。
可我却犹豫了,也是可笑。
我一个没心没肺的人,因着系统任务爱上男二。死心之后又对旁人心存怜惜,当真是笑话。
世间之事复杂变迁,哪里只是情之一字无解。
想不明白,我便不再去想。
五日,足足五日未来见我。
若是在往日,祁连卿巴不得一刻钟都不停得粘在我身边,寸步不离。
是放弃了?
也对,修仙之人生命漫长,就算是炼气期修士活个一两百年也不成问题,况且我一个元婴呢?
若无意外,活上几千年都是随随便便,这还是在此生寸步不进的情况下。
我年芳双十,天赋卓绝,哪可能止步于此。
况我乃核心弟子,轻易不会外派,不会轻易遇到危险。
我说十年之后我不死,何尝没有拒绝的意味在。祁连卿又不是傻子,十年之后不死什么的,在修仙人耳中,就是变相的拒绝了。
我本希望如此,了却前尘一身轻松赴死。
可真到了这时,又不免心生孤寂。
这世间情爱,果真皆是虚情假意。
一抹忧愁不禁滑上心头,久久不散。
回想人生短短二十载,喜怒哀乐皆为一人。
余下的十年,却只能一人孤高赏月。
我玉义安这一生,当真可笑至极。
玉义安,玉义安。
璞玉义然平安。
师尊希望我像璞玉一般照耀世人且平平安安,可救人先救己,我连自己都照不亮,何况是照亮他人?
五师弟再没出现过。
我依旧过着我的闲散日子,四处寻访,游山玩水。
那日回到宗门,刚准备休息房门便被叩响,我带着郁气起身开门,却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三师兄?
许久未见了,也不知今日何故。
“三师兄,何事?”
我淡淡开口,自从决心放弃攻略后,我几乎没跟他交谈过。
他看着我,呆呆地有些出神,也不讲话。
直看得我不耐烦起来了,我累得要命,只想睡觉。
似是察觉到了我的不耐,他这才缓过神开口。
“师妹……何故不来寻师兄练剑了?从前师妹可是日日来寻师兄的,师兄得空来寻师妹,却被告知师妹已出游数月。”
他竟是有些委屈。
这事儿不提还好,一提,我就想到了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干的那些蠢事,不经更加恼怒。
带着起床气跟你讲话,不是为了听你揭我老底的。
“师兄,我就不必了,倒是新来的那小师妹,我看很乐意师兄教导教导。”
说罢,我关了门,不想理货。
然后沉寂许久的系统就提示,
“叮――攻略目标好感上升到80%”
我仿佛耳聋,失去了一贯的冷静,对着系统厉声又询问了一遍。
得到的还是这个答案。
……
我辛辛苦苦攻略七八年,好感度才60%,而今不过几个月的时间,才见了一面就涨了20%的好感度?而且我还对他冷脸相待?
这显得我将近十年的努力像个笑话。
这男二怕不是有什么大病。
说白了就是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。
我一直追求他,像个狗皮膏药,他看腻了,自是嫌弃。毕竟家花哪有野花香。
而今我一改往日模样,人变的清冷孤傲不说,也不再搭理他,他倒是粘了上来。
可惜……
无论如何,我是无心攻略了。
十年之约将近,祁连卿还是没有出现。
心底最后一丝希望被磨灭。
我安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。
竟第一次觉得明天是那么遥不可及。
我很快,就再无法看到琼川峰顶升起的朝阳,落下的晚霞。
我第一次那么渴望见到黎明破晓。
我终究还是怕死的。
最后一个晚上,我爬上琼川峰的峰顶,蜷缩着身体坐着,安静的等着朝阳升起,见到最后一抹曙光。
晚风是轻轻的,虫叫是鸣鸣的,我的心脏是砰砰的。
死了之后会怎样?我不知道。
眼前耸立的是一堵高高的墙,翻过去就能活下来,没翻过去就是死。
顶端的风景总是那么绚烂瑰丽,我却再也无缘相见。
倒计时,一分钟。
脑海里是系统滴滴滴的报数声。
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,但没有回头。
十年未见的少年就这么跪坐在我身边,贪婪的搂住我,汲取着我身上的气息。
“师姐……十年了,我好想你。”
“阿卿回来了,回来了。”
“十年之约,师姐……可还记得?”
我微不可查地点点头,当然记得,不过今天过后,就不作数了。
但祁连卿观察得仔细,动作虽微弱但他还是捕捉到了。
“师姐,这十年,我寻遍世间天材地宝,找到了许多延年益寿,休养生息的药材。”
“我想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声音有些哽咽,哆哆嗦嗦地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堆草药。
我随意瞟了一眼,都是世间罕见。
这才正视他。
他瘦了,也更强了。
想来是这几年去各地寻找药材搞的。
这个傻子。
寻常人听到这种约定早已放弃,他竟是以为自己活不过三十岁,帮自己寻找药材去了。
罢了,罢了,先前的不道而别便原谅他了。
“师姐一定会活下来的!”祁连卿说这话时异常坚定,深处又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。
我摇了摇头,这病,无药可治。
“3――”
我牵起他的手。
“2――”
一把将他搂入怀中。
“1――”
覆上了他的嘴唇,唇舌交缠。
“0――”
我疯狂地亲吻着祁连卿的红唇,在他的口腔中掠夺着空气,直吻得他喘不过气,红晕攀上脸颊。
最后一秒,我想带着这个人的气息死去。
良久,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,取而代之的,是系统跳跃的电子音。
“叮――”
“恭喜宿主完成攻略任务,男二好感度达到100%!”
“请选择是否退出本世界――”
我在祁连卿的轻喘声中选择了否。
随即放开了被我吻得红肿的唇。
他只当我是答应了,开心的像个孩子。
迎着黎明初升的太阳,他笑得宛若阳春三月盛开的鲜花,绚烂瑰丽。
竟是赛过了暖阳,席卷了寒冬。
在我心里漾起一圈涟漪。
自那日十年之约后,五师弟一如往昔,伴我身侧。
我想着既然已经答应过他,那便由着他去了。
将死之人,倒是看开了许多事情。
我想趁着最后十年,看一看世界大好风景。
走到最远的地方,以天为被,以地为席。
山高水长,柳暗花明,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。
曾几何时,这是我的妄想。
而如今,这是我的念想。
只不过身后,多了一个跟屁虫罢了。
祁连卿就这样跟着我,日日伴我身侧,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。
他总是想方设法的逗我开心,与我亲近,却又保持着距离,不曾逾矩。
把握着分寸,令人生不出厌恶。
若我不死,他倒确实是个合适的道侣人选。
起码我会很喜欢他,很喜欢。
可惜了,我大概是没有这缘分。
那天,我刚从外面游玩回来,正打算在宗门休整几日。走进院子便发现一道人影站在那里。
走近一看,居然是三师兄。
他来干什么?真是烦人。
对于这种搞暧昧的男的,我以前真是鬼迷心窍才会看上他。
我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。
我皱着眉,强忍着厌恶询问。
“三师兄,有事?”
一句话都不想对他多说。
他见我回来,眼眸都亮了亮。
本来就是个阳光开朗的青年模样,咧嘴一笑更是好看了。
我不禁有些失神。
爱过的人,居然这么难以忘怀吗?哪怕已经下定决心,哪怕真的不爱,可只要爱过,这种感觉就会铭记于心,难以忘怀。
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。
“四师妹,许久不见了。”
他冲我眨了眨眼,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模样。
“上回师兄答应过教你剑法的,只是一时有事耽搁。这不,一得空师兄便来找你了。”
他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幽怨。
“可等师兄来找师妹,却被告知师妹出门远游了,还是跟着五师弟一起。”
五师弟几个字,被他格外加了重音。
“三师兄,和谁一起,是我的自由。”
关你什么事?
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小狗不见了,这才心急来寻找?
何着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呗。
祁连卿比他好一万倍,不,根本不能相提并论。跟他比较都是侮辱祁连卿。
说曹操曹操到。
“师姐!我来找你了!”
祁连卿独有的少年音传来,青涩,热情。
迎着阳光走来的少年看起来极为高兴,可当他走到近前发现另一个男人的身影时,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。
他疾步走过来,挡在我身前。
第一次大胆的牵住我的手,冰冷的眼神看着三师兄,冷声开口。
“三师兄,师姐是我的。”
这一刻,化神初期修为尽显无遗。
昔日可怜的需要我救助一二的小孩子,现如今修为已是跟我不相上下。
只是……
他不是说自己天赋不好吗?
不是日日寻我教他练剑吗?
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。
三师兄一听到祁连卿说的话脸色都黑了,向来带着微笑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,不过很快就被他整理好了表情。
“五师弟,话不能这么说。你与四师妹又不是道侣,这么说,会惹人误会的。”
“他是我的道侣。”
不等祁连卿开口,我已是回答出口。
随即不管正愣在原地的三师兄,拉着祁连卿的手腕,闪身到了三十里外的一处桃林里。
我刚想放开拉着他手腕的手,但祁连卿已经先我一步抓住了我的手。
他的手掌温热,又带着点颤抖。
我与他对视,看到了他眼里的狂喜。
“师姐……你说这话,就是,是我道侣这话,真的……算数吗?”
我感觉他下一秒就能哭出来。
“当然……”
“不算数。”
无视他凄惨的表情,我继续开口。
“我说过的,十年之期。”
“在那之前我是不会答应你的。今天也只是权宜之计。”
“为什么啊……”
他眼睛湿漉漉的,像只小狗狗。
我差点就心软答应了。
“没有什么为什么,等不了就不要等了。”
说罢,我抬腿,向着远方走去。
身后的祁连卿屁颠屁颠地又跟了上来。
我嘴角牵起一摸微笑。
最后十年,这样,也挺好。
夕阳的余晖映照着两人远去的身影,契合的像一对碧玉,好似天生一对。
……
十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迎着升起的朝阳。
我沉浮于世间,消散于天地。
我叫玉义安,是个穿越者。
我有一个爱人,他叫祁连卿。
可惜,我们无缘相伴此生。
但愿我死后,他能平平安安的活着。
向着初升的太阳,朝气蓬勃。
望来世,早日相见。
两人分开之后两年,一次宴会上相见。钟离清看到阮芜的青梅竹马站在旁边吃了醋,拉着阮芜去花园。
阮芜挣脱开钟离清的禁锢,一巴掌就这么扇了过去。
她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,眼神发冷的看着面前阴郁的青年,他变了,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外向开朗。
从他一身的西装,周身的气质就能看出,他不再是当年那个爱开玩笑死皮赖脸的钟离清了。
“有什么事?”她开口,想要速战速决。
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她总是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,一秒钟她都嫌多。
却见钟离清忽然抬起双臂揽住她,不敢用力,但她也逃不出去。
“我错了……对不起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”他话都说不连贯,声音带着哭腔,掺杂着一丝哽咽。
泪水嘀嗒嘀嗒的落下,染湿了阮芜的衣襟,却无法再让阮芜产生一丝怜悯。
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年只懂玩乐的小姑娘小伙子了。
主动继承家产后就会明白,庞大的集团,数不清的利益,是耗费了多少的心血。
他们都不能再胡闹了。
没人会为别人的错误买单,不想,也没有义务。
阮芜推开钟离清,看着他哭红的眼尾处那颗被泪水湿润的泪痣,神色晦暗。
那里,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地方。
他总是会无意识爽得落泪,那张绝色的脸上露出情欲,泪痣更加增添一丝艳丽。牵动着她的心魂,无时无刻不想亲吻,看它红得妖艳,看它妖媚惑人。
撩拨她的心弦,轻捻慢捻。
可现在……
阮芜抬起手,为他缓缓地拭去眼泪,薄唇轻启,语气温柔:“阿清,乖乖的。”
“我们已经结束了,再纠缠下去,彼此都难看。”
她阻止了钟离清未说出的话语,掐灭了他最后一丝幻想。
“两年,我们分开整整两年。你知道我的,我一直都不是专心的人,我俩其实都一样……”她抬起头看了看钟离清的神色,满是无措。
“你不用慌张,当年我知道你是钓我。我会让你追求只是因为太无聊了,想找条小狗玩玩。”
阮芜说到这儿,叹了口气,有些无奈。
“可是你对我动心了,后面我也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钟离清一听到阮芜说喜欢自己就想开口,却被阮芜打断。
“你先听我说完。”她顿了顿,继续开口。
“原本我也没当回事,毕竟那时我们算是两情相悦,我们的家世地位也算相匹,不担心不能在一起。我想着就这样一直在一起也挺好,可是……”
她没说完,但钟离清知道未尽的语意,身子止不住的颤抖。
“我这个人,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背叛。”
“你是第一个,让我吃了这么大瘪的人。我想我的内心深处是恨你的。”
阮芜说完这句话,眼神幽幽的盯着钟离清看,里面没有恨,没有烦躁,没有……其他任何情绪,静得像是一潭死水。
“恨”这个字,深深地刺痛了钟离清的心。
她恨我啊……恨我啊……
也对,我这样的人,不配站在他身边。
沉默良久,就在钟离清以为阮芜会赶自己走时,她开口了。
“钟离清,你走吧。以后,不要再见了。”
说罢她转身就走,头也不回。
钟离清上前想拉住阮芜的手腕,被她躲避。
她最后一次回头,冷漠的语气与先前形成鲜明对比,是那样的决绝。不似之前那般温柔,反而恢复了两年前的样子,说话处处扎心。
“跟你分开的两年,我上那些男人都用不了两天,操过多少人不知道。是,你长得确实得劲儿,好看。但比你好看的也不少,大有人在。我阮芜操过多少人?你之前那些都是小儿科罢了。”
“真正的,阅―人―无―数―”
“你的小把戏太拙劣,两年前还有兴趣陪你玩一玩,现在……”
“有多远死多远。”
两面三刀的渣男,悔过又怎么样?真心爱我又怎么样?
爱我就诋毁我?什么狗屁逻辑。
都给爷滚。
阮芜今天晚上不知道抽了什么疯,心情莫名烦躁。
可能是因为跟钟离清吵架了,可能是因为在一起久了,可能是因为……玩腻了?
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,她都对这段感情持有怀疑。
阮芜是个比较神经质的女人,以前发生的事情,只要让她记忆深刻,她能记住一辈子,并且反复回想膈应自己。
她其实也不想,但大脑总是会自己想起来。
比如今天,她就想起来钟离清骂她那事儿。
这事儿对于阮芜来说,印象那可太深了,回想起来就难受一阵儿,冷落钟离清一会儿。
她不想的,可她年轻时受过伤,很讨厌背叛,最厌恶的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。
她有心理的ptsd。
她不想总是揪着过去不放,也不想老是莫名其妙的冷落钟离清。
可年轻时这事儿对她来说太刻骨铭心,她放不下,也做不到。
说心里对钟离清没有恨吗?那肯定是有的。
如果当初钟离清和她没有再次相遇,如果当初钟离清没有委曲求全,对她卑躬屈膝,就为了换她一次原谅。那他们肯定走不到今天。
她早就不知道把他忘在哪个犄角旮旯,每天换一个男人都有可能。
四年了,她们重逢四年了,结婚也两年了。
怎么还没忘记?她也不知道。
正巧今晚上又跟钟离清吵了一架,阮芜心里的烦躁就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夫妻之间偶尔的小打小闹是没关系,反而增加生活乐趣,维护夫妻感情。
可日积月累的烦躁,被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,就如洪水猛兽般破堤而出,一发不可收拾。
阮芜在阳台上抽了根烟,烟雾缭绕在她眼前,看的不是很清楚,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。
她思考了很久,觉得还是互相留点最后的颜面,离婚吧。
钟离清再吵架完之后就后悔了,他想去道歉,正巧看见阮芜洗完澡出来――重逢后每一次她洗澡,头发都是他吹的。
他以为阮芜这是在给他台阶下,开心地拿着吹风机去阳台找阮芜。
“姐姐,我帮你吹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阮芜打断。
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他未尽的话语被咽回口中,只留下一个尾音飘荡在漆黑的夜晚,犹如掉进一潭死水,毫无反应。
像极了他冰冷的心。
他颤抖着嘴唇,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开口说话,只是发出几个音节,就好似用尽了毕生的力气。
“开……开……玩笑的吧……”
“姐姐你别吓我……是因为刚才吵架的事吗?我给你道歉好不好啊……”
他勉强的咧开嘴角对着阮芜努力扬起一个微笑,泪水滑落都犹不自知。
阮芜皱了皱眉,走过去擦拭他眼角的泪水,又看了他一会儿,正色道:“我是认真的,我仔细思考了很多,你和我的性格,婚后的生活……”
“不要!不要不要不要!”钟离清突然激动了起来,他扔掉受伤的吹风机,祈求般的抱住阮芜的脖子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离婚……”
“姐姐我错了……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啊……我都会改的……”
“我已经坚持了四年了……在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……在给我一点时间,姐姐说不定就会喜欢我一点了……”
“这样可以不离婚了吗……”
他的语气甚至都带着不确定的语气,那里面深深的恐惧让阮芜的皱着的眉头越来越深。
外界有多少人喜欢钟离清她不是不知道,明明应该是一个天之骄子,为了情爱居然如此卑微。虽然这是她一手造成的,不过也就是当时喜欢,过了这么久也早就腻了。
她的想法是对的,她腻了,应该放他走,不然他迟早会崩溃。
“你以前很自信的,没了我你作为沪上集团的总裁也能活下去,别再这样没有自尊的活着了。”
他就这样幽幽的盯着阮芜看,双眸里满是空洞。似乎是不想相信这个事实。
还爱他吗?阮芜觉得是爱的。
不过这份爱相较于她自己,她可以抛弃爱。
这样对双方都好,不是吗?
钟离清爱的太自卑了。
“但没了你……我活不下去啊……”
似乎是怕阮芜不相信,他一下就跪在了地上,慢慢抱住了阮芜的腿。
这是阮芜最喜欢的姿势。
因为这样可以居高临下的看到一切美景。
钟离清乖巧的用头蹭了蹭阮芜的小腿,毛茸茸的头发蹭得阮芜痒痒的。
他语带哭腔,泣不成声。
“怎么办啊姐姐,怎么办啊……”
“我甚至不敢挽留你……”
他爱得卑微,在她面前失去了一身傲骨。
他也是在赌,赌阮芜会心软,赌阮芜还喜欢他的身体。
好在,他赌赢了。
阮芜轻轻谈了口气,终究还是因为那点爱对钟离清心软了,大不了以后他想走再放他走。
“等你以后想离开,随时都可以。”
他知道她这是答应他留下来了。
他乖巧的点了点头,不准备反驳阮芜的话。
有什么关系,他永远都不会离开。
永远。
今天是情人节。
阮芜忽然意识到,毕竟她忙着管理公司,很少能记起这些节日,一般都是钟离清给她准备惊喜,估计今年也不意外。
总归是想起来了,情人节还是给他买个礼物吧?阮芜这样想着,于是就在回家的路上买了束花。
她刚开门,还在换鞋,听见钟离清走过来的脚步声就头也不抬的把花递了过去。
“情人节快乐,阿清。”
她只是不习惯记着这些日子,但对爱人还算有耐心。
说起来好久都没有跟钟离清好好一起过节了,以往总是各忙各的。
手上的花没有被接过,换完鞋的阮芜这才疑惑的抬起头,却看到了一副令她血脉喷张的香艳画面。
嘶……
太香艳了吧……
这可是兔女郎欸……
大腿穿着黑丝的,头上带着长长的耳朵的,屁股上有白色短毛球状尾巴的――兔女郎欸……
钟离清就这样面带潮红的站在那儿,手足无措,不知道该放在哪儿。
“姐姐……”他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沙哑,双颊绯红,眼里带着迷离之色。
阮芜呼吸一重,把门锁上,直接把钟离清扑倒在地上。她低下头,凑近钟离清耳边开口,声音沙哑而危险。
“这么骚?”
正说着,阮芜的手指慢慢像后穴抹去,那一片的衣服果然被淫水浸湿。
“水流了好多啊~”她两根手指沾了点淫水,伸到钟离清眼前,恰好能看到拉丝的淫水,暧昧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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